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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刻意压低的，也有些明显。为了不打扰这一层楼里各个教室中还在考试的学生，这些后辈打完招呼也拎着书包走了。

    蒋辰铭继续背靠着墙壁等莫令秋，看起来像一座雕像，其实手指正飞快地在手机键盘上敲击。

    在考场内的莫令秋沉默不语地坐在讲台边，为了方便看蒋辰铭的消息，他把手机背靠着粉笔盒架好。

    一条条消息从微信聊天界面蹦出来，莫令秋忍不住被吸引了注意。

    小蒋同学：莫老师，我们一会儿去哪儿吃？

    小蒋同学：我挑了几个店，你选一选呗~

    小蒋同学：[链接]这家是日料，刚开的，动漫主题，看起来还不错，不过大概要排一会儿队。

    小蒋同学：[链接]这是本帮菜，之前我们去过，熟悉的配方。

    小蒋同学：[链接]这家是麻辣火锅，感觉是你会喜欢的，不过最近莫老师你有点上火。

    之后蒋辰铭又断断续续发来四家店，每一家都被评价了一句好与坏，莫令秋的目光却黏在那火锅店上挪不开。

    犹豫了片刻，莫令秋正要伸手打字，就有一个学生靠近讲台，然后把已经做完的试卷和已经交了卷的那些放在了一起。

    莫令秋紧张地看了一眼那学生，有种自己偷偷做事被发现的窘迫感。

    那学生也有点懵，他只是提前交了个试卷，却被莫令秋的视线扫到，心里忐忑地琢磨着，该不会是自己最后一道题没答所以莫老师不高兴了吧？

    担惊受怕地走出教室，那学生看到蒋辰铭又是一愣，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莫令秋是教中文的，怎么会知道八竿子打不着的线性代数最后一道题怎么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