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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瓶咬着下唇，半晌鼓足勇气，说：“不是女的，我喜欢的人是个男的。”

    徐母和徐父同时楞住了，徐父手上的水烟筒甚至掉到地上，发出咚的声响。

    徐母回过神，不可置信的问：“男的？你和男的在一起？”

    “是......”

    徐母声音突然拔高，尖声叫：“你脑子进水啦？从小就不聪明，在外面工作那么多年，现在越活越回去，一点长进都没有。还喜欢男人，你是不是想当兔儿爷？！”

    “妈——”

    “别叫我妈，真是够丢脸的，你不怕被人指点，我还怕呢！”

    “......我是真的喜欢他，我们已经再一起差不多半年了。”

    徐母气极了，随手走到门边折了条竹编，二话不说往徐瓶身上抽。徐瓶身子一缩，双膝弯下，跪在地上。

    他咬牙承受落下来的一道道竹编，平静道：“我真的很喜欢他，我们已经决定一辈子再一起。”

    “喜欢，喜欢男人能当饭吃？好好的女人不要，偏把自己当做女人给男人干，你这不争气的，怎么就这么贱呢？我打死你，打死你就当没生过你。”

    徐瓶垂眼，沉默不语。

    徐父看不下去，把水烟筒用力掷在地上，走过去抓住徐母的手，把竹编一折，往外丢了。

    “你闹够了没有，孩子大了，工作这么多年有自己的想法，人家在大城市都没什么事，怎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贱成了不争气。”

    徐父又说：“你嫌他不争气，我不也是不争气，我不争气了那么多年，你怎么就还嫁给我。”

    徐母红着眼呸了徐父一声，气得不想说话，转身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