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
桓伊便放了随手拿倒的诗经,换了本乐经出来,松了口气,“可算走了。”
“观谢兄只是少年意气了些,桓兄何以如此……退让?”避之不及。
桓伊叹道,“若仅是瑗度便罢了。”
去年临放年假,课业紧张。瑗度担忧乐理课,桓伊禁不住请求,便帮了一二。结果被谢道韫知道,连同两人一起狠狠教训了一通。他这十七岁将要弱冠之龄,结果被她辩到说不出话。如今一见谢道韫,他实在发虚。至于瑗度……为避谢道韫,也只好避着瑗度些了。
着实头疼。
桓伊挑了张桌子坐下,才想到,“文才,今日休沐之期。未曾听说王子誉要去南园啊。”
姜晨哦了一声,抬头解释道,“其实只是晨起洗漱之时,听闻段诚说要去采花。”
“原来如此。”桓伊意会,低头去看书了。
虽非王子誉本人,但有段诚在,得此结论,必然不错。王子誉小人心性,段诚趋炎附势,两人蛇鼠一窝,凡是王子誉有意拜见谢道韫之时,段诚定然跟随在侧。
还有最娇纵任性目中无人无出其右的王庆之,幸好说是年前患了小病,暂时不能入学。
他倒是不解,同为王氏一脉,相较于琅玡,太原王氏怎的都出些……
出些如此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