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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仰躺在榻上，眉宇间有些烦闷。

    周朝生没有刻意隐瞒自己的到来。房中传来脚步声，夏壬壬睁开眼睛看向他，并没有露出任何讶异的神色。

    “来了？”夏壬壬先开口了，声音淡淡的。

    “来了。”他应了一声，打量榻上的人一遍，问道，“皇叔这几天可还好？”

    夏壬壬瞥了他一眼，幽幽地说道：“我能有什么不好的，肃王多虑了。”

    这种若无其事的态度，倒是让周朝生不好继续下手了。他本来想着从那晚之后，夏壬壬就算碍于面子不张扬出去，起码对自己也是恨得咬牙的。

    周朝生忽然觉得自己从没有看清过眼前这个人。夏壬壬有时辱他，有时激励他，有时帮他，有时厌弃他，每一次像是是随心所至，半真半假，却总能牵动他的神经。

    “皇叔，如果不是你我年纪相差不大，我都要怀疑你才是我的生身父亲。”他说。

    夏壬壬皱眉，瞪他一眼。

    周朝生走过去，在他身边坐下，“前两年我一直在想答案，冷傲如你，为何偏偏要关注当时尚且身在掖庭的我？”

    夏壬壬略有兴趣地一挑眉，问道：“后来呢？”

    “后来你送信去边关，告知我破敌之策，我就想起来那天祭拜祖庙，你拦在半路，跟我说的那句话。”周朝生顿了顿，深深地看了夏壬壬一眼，“皇叔说自己的恩情是不会随便给人的，给出去，日后定是要收回来的。”

    说完，他的手就摸上了夏壬壬的腰。

    夏壬壬浑身一紧，就要退让。

    周朝生按住他的肩膀，凑近他的脸，笑出了几分肃杀的气息。他缓缓说道：“皇叔其实一早就打算拿我当做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