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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远一双眼贪婪得很,冬日衣厚,可父亲背后肩胛总能支起柔润的起伏。他被父亲问了那么多遍,却还是不知该看什么,他只知道,什么都看:“……好看。” 卢薪笑了,内敛的笑容不易让人觉察是气得发笑。他抬眼一瞥就是安远依旧前后游走的目光,无奈开口:“你还是到外面,好言好语请教,是哪位贵人请的,请的是谁。” 虽然他想以释静竹震动国都,但没想到第一轮拜帖递了,首先震动的,就是皇宫。 来得太快,不过他顶得住。卢薪又看了鬓发无恙,忽然发现,儿子还在屋里紧盯着镜子,终于拉下脸皱起眉飞过去一道眼神:“快去!” 那点小心思一个劲儿憋在口中,可是入不了堡主心的。 传话回来,是皇帝。 贺罗信的名义。在前厅踱步,卢薪想起计利沐之前打听的说法,贺罗信虽在位上,但身体虚弱,难以主持大局——如今还能如此消息灵通,更是出面召见旧识吗? 还是说,请去高僧就为了这病弱之体,要在此时听讲佛经,寻求日后通往佛国之路? “说是请释静竹‘一行’入宫,”安远见过的戍边镇兵都没有禁军的气势,到底是在天子脚下办事之人,一个个都好大架子,“父亲,我也能去吗?” 是“能”去,不是“要”去……卢薪停下脚步,正立于安远身畔,问道:“你想去?” 青年连忙摆手,指着他一身装扮道:“我不想,也做不到父亲这般态貌,上不得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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