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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住碳素笔的右手微微用力，漂亮的眼眸里黑白分明的眼珠稍稍转动，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忐忑，那是许久没有的感觉，就像考完试拿卷子给家长签字的小孩一样，对于家长的反应很是不安。

    少女手拿着卷子，神色专心致志，似乎对外界提不起什么注意，洁白的纸面反射出幽白的光，打在少女的脸颊上，安静得像朵素白的百合花，忽而她秀气的眉毛蹙了一下，少年的眼眸更加不安了。

    柯萝以为的以为并不如愿，华商南依然考得很差，只是比之前高了十几分，但总归来说，起码没有原地踏步或是退后几步，也不枉她费力去帮华商南补习了。

    她缓缓地放下了卷子，看着华商南，华商南立即躲闪开目光，他的手松开了碳素笔，乖乖地坐正了身子，“对不起。”声音很小，好似一个犯了错乖乖承认错误的小孩，语气中不免的带着歉意。

    柯萝先是一愣，然后不由地想笑，“你没有对不起我，而是对不起你自己，所以接下来请继续努力吧！”随后，她又轻轻拍了拍华商南的头，就像一个语重心长的长辈。

    很快地又将手收了回来，动作自然不觉不妥。

    华商南垂下眼帘，淡淡地“嗯”了一声。

    数学老师一节课都在讲卷子，下了课后柯萝又给华商南捋了一遍。

    有些昏昏欲睡的度过了上午的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