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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有些复杂，“不怕回去家法处置？”

    康时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并不答话。

    “你有心事。”南羊笃定道，“否则依你的性子哪能不挣扎一下就同意请家庭教师补习语文，还天天学厌恶的礼节，除非你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康时把目光移回到他身上，不得不说，南羊看透人心的本事倒是一流，能与之媲美的估计只有怀辛，“人类总喜欢在某个重大时刻牵追忆从前，这点我也不能免俗，补习也并不是没有好处，至少能方便分散注意力。”

    “介不介意跟我说说？”

    要说可以说上三天三夜，康时并不喜欢把自己的过去当成故事讲给别人听，不是当事人，永远感受不到故事里的喜怒哀乐。

    ——没错，这就是做主角的烦恼。

    “说说吧，”南羊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我也很想听听那个人的故事。”

    连名字都不敢提的人。

    康时，“你了解的该比我清楚。”

    南羊，“我也只是从长辈那里听说，还有小时候见过几次。要说真正的接触，恐怕整个王国里，只有你和你的父皇同那人有过交集。”

    “卑鄙，狡猾，拥有强大cao控欲望的控制狂。”康时用了最简单的词汇形容。

    对于教皇的回忆很多都被他刻意淡化了，但有一幕至今他难以忘怀。

    有一年国家战乱，教皇亲自领兵摆平沿海战事，他回来时，骑在高大的骏马上，一身银色盔甲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宛若希腊故事里的阿波罗。

    那一刻，他不是一个高高在上的教皇，而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勇士，从马背上干脆利落的翻身下来，当着万千子民的面对他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