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阴雨天,家庭医生过来给宋东阳挂了点滴,我坐在他的身边,看一本哲学书。
宋东阳问我:“昨天花了三十万刀?”
我翻了一页书,说:“我不能花你的钱?”
“能,”宋东阳的声线温和,“我再给你一张卡,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我抬了抬眼皮,说:“我不缺钱,但你的钱,我要是不花,就不知道落在谁的口袋里了。”
“你这脾气,可真是大。”他却像是很高兴似的,用没有扎针的手摸了摸我的腿,温情又暧昧。
我又看了一会儿哲学书,放下书,问宋东阳:“中午想吃什么?”
“你要亲自做?”依旧是那副笃定的语气。
“好多天没下厨房了,刀工都退化了。”
“你做的我都喜欢。”他给出了标准答案。
我也不拆穿他,径直去了厨房,又从一排围裙里,选了个黑白格子的系在腰间,食材都很新鲜,我处理起来也不麻烦,正做着饭,却听见了轮椅划过地板的声响,扭过头,宋东阳果然来了。
“你到这儿来做什么?”我明知故问。
他矜持地给我拍了张照片,又把手机递给了后面的佣人,说:“想看你做饭的模样。”
我抬刀剁碎了一块骨头,回他:“你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