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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瘾  (第3/3页)
 他把夹在右手食指和中指之间不知所措的样子有点可笑。    要么戒掉要么痛快享受,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就不懂。    察觉到我醒了,他收了烟,有些生涩地和我攀谈起来,“好久不见,你怎么样?”    的确很久。    每次分开,我们都不知道下一次见面——也就是上床——会是什么时候。    算起来,三年来,我们见面的次数一双手就数得过来。    “还行吧,反正就那样呗,没有更好,也没有更坏。”    我撒谎了,事实上,这半年里我抑郁症发作了两次,辞了工作,搬了家,现在是无业游民,偶尔接点同声传译的活儿。    我大学学的法语,毕业之后拿着全额奖学金去法国最好的商学院学国际贸易管理,研究生毕业之后回国,在上海的一家法企上班,两年之后做到了高管,再半年之后辞职。    “你呢,家里边怎么样?”    “就那样吧,我前妻不满意财产分割,在法院闹得鸡飞狗跳。”他轻描淡写地说。    “女儿呢?”    “挺乖的,长得跟她妈不像。”    我没再继续问,我对他家里的事并不关心,只是客套一下,随便找个话题。    不幸的是,我对我炮友的了解仅止于此,所以找不到更有趣的话题。    事实上,直到现在我都不是很确切地知道周锐是做什么的。    不过我对炮友的经济条件、社会地位并没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养活自己就行。周锐开超跑,每次开房都至少是五星级的高级套房,显然满足这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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