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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来了。他伸出手，掰开于路的手指头，将刀子拿了过去，伸出胳膊，拍了拍他的肩：“人没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楼层不高，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的。”

    于路低头看了一下案台上的砧板，换了另一块，从阿海手里拿回刀子，拿了一块rou，“咚咚咚”开始用力剁起来，好像那是黄建功的rou一样，要剁个稀巴烂。

    阿海见他这样，也不说什么，对几个阿姨说：“没事了，你们出去吧。”回头对于路说，“你别剁猪rou了，剁一下鱼rou吧，晚上好给阿冰做鱼饼吃。”

    于路原本一腔愤懑，听见阿海这么一说，突然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就知道吃！”

    阿海摊手：“我是个厨子，要是不知道吃还怎么混。”他麻利地从水池里捞出两条两斤重的鲮鱼，去鳞，去内脏，去头，去骨，将批下来的鱼rou放在于路的砧板上：“切吧。”

    于路看着鱼rou，提着刀子开始剁鱼rou，开始还是切rou，剁得也不快，后来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用力，声音从“叮叮叮”变成了“咚咚咚”，一边切一边骂：“cao他妈，狗杂种，畜生，人渣，杀人犯……”

    阿海看着他：“你信不信阿冰今晚上吃了鱼饼，也会这么骂人了。”

    “放屁！”于路不客气地回他。

    阿海说：“你没听过那个童话吗？”

    “什么跟什么？”于路皱起眉头。

    阿海说：“你很难过？”

    于路愣了一下，明白阿海的话，沉默了片刻：“她的脾气一向都很好，人很善良温和，如果不是被逼到绝路上了，肯定不会自杀的。”

    “她以前是你的女朋友？”阿海问。

    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