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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

    别说是变美，就是化成灰姜郅也认得出她。

    只不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衡含因于他而言不过是随时可以碾死的蝼蚁。

    “圣上，这些人要怎么处置？”

    姜郅挥挥手：“带下去，斩了，把齐国君王的头颅挂在我边城大门上，来祭奠我姜国无辜子民。剩余的横尸荒野。”

    “是！”

    跪在地上的女子惊愕的瞪着双眼，眼球突出，脖颈间一条血线，不甘的向后倒去，没过多久这一片的草地就被浸成了血红色。

    也不知过了多久。

    此地仅余众人的尸首，直到一双草鞋出现在衡含因的尸身旁。

    草鞋的主人穿着一袭僧袍，他揭下幕篱，露出一张妖治俊美的面容，眼角处有一颗红痣，宛如朱砂。

    他毫不嫌弃的抱起衡含因的尸身，揽入怀，长叹了一口气，闭上眼道：“终究还是逃不过命运，对不起，我还是来晚了。”

    “阿茵，你可会怪我？”

    “不过应该没关系，这辈子的你，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吧……也罢，让我把你送回原来的地方，下一世莫要如此的糊涂了。”

    僧人褪下掌心的一串佛珠，戴到衡含因的手腕上，拿出木鱼念起晦涩的经文，他的面容也逐渐变得苍老，皮肤松垮。

    念完最后一句，他嘴角噏了抹笑，安然的阖上了双眸。

    两具尸身，贴得紧紧。

    ***

    开化二年，姜国正式攻破齐国城门，收复了沿海这一片土地。

    开元三年回朝休养生息，调整民生。

    开元十二年年，郅帝身体不佳，已不能再御驾亲征，彼时的长风昱大将军携兵北伐蛮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