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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个……”

    她刚抬头就对上一个目光，穿过温暖而又昏暗的灯光远远地传来，如火焰一般灼热。

    “看到一个什么？哎呀你快说啊！”裴笙见她半晌还说不完一句话有些着急。

    “等等……”方清言指着大厅中央的那个拿着高脚杯的人问她，“他是谁？”

    “谁？”裴笙转头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见，拉着她的袖子说：“哎呀别管了，先跟我去趟印刷厂吧，出了些事了。”

    方清言揉了揉眼睛，再仔细看去，除了那些迈着舞步的男男女女哪有什么拿着高脚杯的男人。

    印刷厂由于机器出了些故障没法在规定的时间内印出5000册典藏版的，半个月前她已经在S市的签售会上答应书迷典藏版的书最迟也会在下个月初上市，可是厂长告诉她们这些老机器已经不能再投入使用了，最新的机器运过来也需要一星期，一时间去找别的印刷厂又来不及。方清言揉了揉眉头，拉着还在一旁掐腰理论的裴笙走开，“算了算了，你再吵也没用，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还有什么办法？”驾驶座上裴笙打开一罐咖啡，仰头喝了一口算是消消火。“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办事的，要不是看在这么多年的合作情分上我真想告他们违约了。”

    方清言靠在车窗上叹了口气，“我再写几篇吧当做补偿，延期发书。”

    裴笙闷声喝了口咖啡，沉默几秒后突然开口：“要不，我们拍明信片吧？”

    “什么？”

    裴笙凑了过来，“我说清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