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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眨眼。

    里斯从来清楚自己优柔寡断做不成事情，高义则完全相反，他喜欢冒险、头脑清楚又担得起事情，别说他身边的员工情不自禁信赖他，里斯也总是毫无缘由地相信他。

    所以声色匆忙的高义让他断电时，他根本听不明白高义在急促地说些什么，他只是被高义的情绪感染，慌慌张张地连忙关了电厂的总控台，连备用设备都一同锁定了。

    他当晚没有回家，大断电之后外面乱成一团，等他再回到庄园时，主楼已经被大火烧了一半，他的父亲死在书房，浑身上下被搜刮干净，带着戒指的无名指被连根切断，嘴巴大张着，两颗纯金的后槽牙都被生生撬走。

    一晚上的狂欢，德林庄园被劫掠一空，里斯大脑一片空白，在父亲的尸体旁边不吃不喝坐了几天，等到了乌压压的飞行器带来的轰炸，他自己走出大门，找上了军队，仍由对方给自己铐上手铐。

    这是自那之后，他第一次见到高义，却再也无法像从前遇到麻烦时一样，仰着头充满期待地看向他的救世主。

    审讯官高声重复了一声：“高义！你有什么要申辩？”高义也不敢再多看里斯一眼，他直视审讯官，字字铿锵：“我从未犯过指控中任何一项罪行。”

    审讯官倒不急着逼他认错，转头对着里斯，“那就是你诬告陷害了？”里斯张了张嘴，嗫嚅着想要自证清白，却被审讯官抢白：“你可看好，字是你签的，手印是你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