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颔首。
“大约也是巧了,万寿节之后,陛下松了口,秦王渐渐出来走动,府里却只有被圈的时候纳的一位侧妃,得尽了脸面,在外头难免有些风言风语,贵妃娘娘为此不知道摔了多少杯子。”
岁已娓娓地道:“福安县主是宗室,秦王也是宗室,贵妃娘娘和大长公主各自愁了这些时候,不知道怎么的,上个月,两下里忽然一拍即合,就悄悄地议起亲来!”
冉贵妃和荥阳大长公主凑到了一处去。
顾瑟听着岁已说的话,眼前却忽地闪过那个水红裙裳、绯红面纱的女子的身影。
她微微蹙起了眉,道:“你使人留意些昭庆宫和秦王府,若是察觉异动,要多警醒着些。”
岁已恭声应是。
顾瑟在椅子里坐了半晌,才起身来站在大书案后头,又出了一回神,方端起茶盏向砚上泼了一点水,随手取了半支墨条慢慢地研磨。
她动作慢吞吞的,目光也有些散,像是一直在想着什么事,砚上的墨研了许久,到色泽都显得过于浓了,才提起笔来开始写字。
岁已在一旁静静地陪着,也不敢发出什么声音来惊动了她。
顾瑟写得并不顺畅,每每斟酌良久才落一两笔,却又轻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