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站的笔直,目光清凌凌的,像初发硎的剑。
顾九枚难以承受她这样的视线,一边说着,就把目光转向了钟老夫人,道:“母亲,您看看瑟姐儿如今都成了个什么样子,您难道不管一管!”
钟老夫人看着他,那神色也淡淡的,让顾九枚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她道:“瑟姐儿,你坐下。”
顾瑟温顺地坐了回来。
脱离了顾瑟的注视,顾九枚又重新挂上了严厉的神色,道:“无论如何,瑟姐儿,你这样不敬君父,都不是正道,看来我要写信给大哥,让他转告大嫂,在你出嫁之前好好地教养你才是。”
顾瑟微微地冷笑。
钟老夫人揉了揉额角,淡淡地道:“老二,你少说两句罢。”
顾九枚有些委屈地看向钟老夫人。
钟老夫人低下头喝了口茶,才缓缓地道:“笙姐儿为何到这个年岁上还没有说亲,你竟不必来疑我,也不必说你的大嫂失责。倒是回去问问你的媳妇才是正道。”
顾九枚愕然地道:“母亲这是哪里的话?大房的小娘子说亲,如何同蕊娘扯得上干系?”
蕊娘是蒋氏的闺名。
钟老夫人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慢慢地说了下去:“你在外交结朋友并没有错,但你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