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就问我,是不是那年经常给我剥松子的小姑娘?”
他笑吟吟地看着她,柔声问道:“你给太后剥了多少松子,让她这样地忘不了你?嗯?”
顾瑟大窘。
她喃喃地道:“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喜欢,我闲着也是闲着……”
夙延川就把她的手指一根一根地在掌心摊平了,又交叉着握进手里,道:“你这样的傻气,以后可怎么办?这样一双写字的手,却连自己都不知道爱惜。你当太后真的缺你这一口松子吃呢,她不过是看你可爱,故意地欺负、欺负你,你对她撒个娇儿,只怕她都能把我召进宫去剥给你吃……”
笑着叹了口气。
顾瑟满脸通红地垂下头去。
夙延川又温声细语地哄她。
他们这样一个坐着、一个半蹲着地说了半天的话,外头的嬷嬷、丫鬟寂寂地守了半日,这时终于又发出些声响来。
顾瑟惊醒过来,焦急地轻声道:“殿下,您快起来。”
他是一国储贰,怎么能被仆妇看到他这样失于尊重的姿态。
虽然知道能被钟老夫人派到这里的仆妇都有分寸,不会窥视屋中的情形,她还是有些不安。
夙延川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知道再留下去,顾家的老夫人就要心中不快了。
他从善如流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