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摸了摸卷轴的衬纸和轴木,道:“我这里还有一箱子白鹿纸,回头你拿去用。”
又过问她功课。
顾瑟一一地答了。
顾九识脸上不大看得出满意还是不满意,却指了指北墙边的多宝格:“也该为你刻一枚自用的闲章了,去挑一块你喜欢的料子罢。”
架子上错落地摆着鸡血、寿山、青田,石方有大有小,有的只是被粗粗打磨出了形状,有的已经雕好了印纽,品相都十分出众,泛着蒙蒙的光泽。
顾瑟十分欢喜,逐个拿起来在手里把玩一番,又做了许多取舍,最后才握了一枚浮云血在手里,依依不舍地道:“爹爹这里许多好石头。”
她眼巴巴地看着顾九识。
顾九识素来疼爱这个女儿,此刻被她一双会说话似的眼睛盯着,又是好笑又是心疼,板着脸道:“功课答得许多疏漏,只能得一枚石头,再多没有了。“
顾瑟语塞。
明明万先生考查她的时候,她都能对答如流的。
顾九识可是两榜进士,御前亲点的探花郎!
她又没有科举的压力,读起书来一向是从心所欲,怎么能和他这样治学多年,文名炽盛的名士来比?
她呶了呶嘴,到底没有说话,支颐侧坐在顾九识书案下首的胡凳上,把那枚色泽剔透的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