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延川也不在房中。
还是站在囚室门口的李炎看见了行色匆匆的闻音,唤住了她。
他道:“殿下在亲自讯问越止戈。姑娘有事?”
听了她的来意,李炎隔着门向内道:“殿下,顾娘子身边的闻音姑娘来传一句话。”
囚室里静悄悄的,门很快就开了半扇,夙延川穿着玄色的劲装,面色平淡无波,亲自走了出来。
门扉半掩,遮住了囚室中黑衣侍卫的影子,没有闻音想象中的鲜血淋漓,但这种异样的寂静让她后背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她垂着头,恭恭敬敬地道:“殿下,姑娘方才醒过一回,有话命奴婢来说给殿下。姑娘说:那蜡丸的蜡是羌人金顶王帐的秘物……”
她其实没大听懂顾瑟的意思,只是照本宣科地说了半句,后半句就有些卡壳。
夙延川却立即道:“孤知道了。”
他道:“你如今出来,可有人在服侍你姑娘?且先回去吧,有什么事随时来报于我。”
闻音心中畏他,闻言很快就回去了。
顾瑟还在那一团茧一样的被褥里沉睡着。
闻音看着又冷下去的药,索性拿滚水隔着碗温了一回,才去叫顾瑟起来:“姑娘该吃药了。”
她的手挨在顾瑟的颊畔,触手却是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