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瑟忽然微微地笑了笑。
齐元达有些不解地望向她。
顾瑟道:“如此说来,连我三叔这位如夫人的身世,竟也是永王府的人先一步知晓。”
齐元达怔了怔,也微微有些感叹地道:“确是如此。”
顾瑟道:“那就请先生仍沿着这条线继续摸下去,看看里头还藏着多少我们都不知道的事。”
齐元达应诺。
顾瑟又问道:“把我三叔将要回京的这件事闹出风声来的是谁,可查清楚了么?”
齐元达这一次却摇了摇头,道:“只查到了是文选司的一名小吏,与同年聚饮、醉酒的时候偶然说出去的……但那小吏却在几天前,因为酒后失足跌进了井里!”
人死了,仿佛事过无痕,再无对证。
顾瑟心头有些发冷。
这样多的巧合,也就证明着绝不是真正的巧合。
她最不能容忍的,恰恰是这样因为看似聪明实则愚蠢至极、为灭口随意夺人性命的行为。
何况帝都是天子脚下,高官显爵如过江之鲫,也使得帝都的权贵行事,反而多几分顾忌和尊重,越是积蕴深厚之家,行事越是缜密……只有那些新宠和外来户,才会这样的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