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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

    下午的时候，她如法炮制，认真地做完了法学的那张试卷，也恭恭敬敬地交给夫子。

    夫子早上接到她做的那张儒学的试卷之后，简直被上面的答案气得发抖，想要把钟素灵领过来臭骂一顿，就你这个水平，竟然考上了廪生！竟然是我们青羊县的廪生！绝对是丢我们青羊县学廪生的脸啊！别说是一般的童生，便是没有考中的童生的学子答的题都会比这个好一些！

    可是下午夫子忍住怒气看了钟素灵的法学卷纸，想要一并算账之后，却发现随着阅卷的过程，他心中的怒火消失了，看到最后甚至还笑眯眯地摸着自己的山羊胡子赞了一声“妙！如此文章、如此见地，此科必中秀才！”

    看完法学的试卷之后，夫子看钟素灵也比较顺眼了，笑眯眯地对她说道：“蔺以薇，你法学这么好，不愧是蔺如澜蔺师爷的女儿！直接考法学不久行了，为何还要做儒学的试卷来捉弄为师啊？”

    钟素灵恭敬地将蔺如澜今天给她说的隐忧提了出来，然后问夫子到：“夫子，您觉得我的儒学若是再学一段时间能行吗？我是选择儒学还是法学呢？”

    夫子抬起头“哼”了一声，说道：“简直杞人忧天！若是你选择法学，中秀才几率是很大的，简直已经半只脚踏进了秀才的门槛里，所需要考虑的只不过是日后要花多少精力多大努力能考中举人、进士的问题。而若是你选了儒学，三五年之内都绝对考不过秀才？还有什么可选的？放着好好的秀才不要做三五年廪生？黄花菜都凉啦！”

    钟素灵闻言一惊，没有想到自己的儒学水平在夫子眼里这么低下，不过也不奇怪，她这样临时抱佛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