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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腕骨(一) (第5/5页)
在许策以为威慑起效的瞬间,个子稍高一点的女生居然随手拿了桌子上的水杯,迅速朝另一个女生泼过去。 对方身手很好,将将避开。 正好避开。 是开水。 这么大热的天,谁这么要命居然接开水喝。 死猪么。不怕烫? 陈愿被猝不及防泼了满襟,然后突然体会到爸爸所说的烧的疼是怎么回事。 他做透析导管从体外插入,拔出时摩擦皮rou的痛感总令他闭目难忍。等缓过来时以惨淡的笑安慰她们,说像是给火烧了,身子别提多通透暖和了。 其实是冷汗。 陈愿忽然心疼她爸爸。她没惊叫,也没大张旗鼓去控诉始作俑者,更没有看任何人的表情,只迅速起身,满怀疼痛出了教室。 出门前,她听到那个男人用低沉又冷静的声音吩咐:叫主任过来! 她不是这场争斗的参与者。 虽然不幸沦为受害者,但立场上是清白无恙的。 那把伞替她抵了罪。 然后她得到了另一把伞。 陈愿用冷水把随身携带的手帕打湿,敷在胸口,学校卫生间不太干净的玻璃上,她看着自己的脸,笑了。 他刚刚那是,生气了吧! 因为她被无故牵连到。 胸前的灼辣感没有消散,但她觉得这痛感实在很必要,很时宜,很煽动人心。 她在想,今天晚上,会不会见到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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