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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塘直起身子，拖来一张椅子，坐在床边，盯着沈晴，神色有几分复杂。

    霸王别姬这本书他没有看过，上辈子他只是看过两遍电影。第一次看的时候，是陪着邱泽，懵懵懂懂的，只觉得走不到剧情里去；第二次看的时候，他孤身一人，坐在冷冷清清地家里，独自一人守着电脑，看的泪湿衣襟，那时候他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觉得自己和程蝶衣何其相似。

    他爱的人爱着别人，不爱他。他像是追着影子跑的人，永远触碰不到。

    “你喜欢看这样子的书？”

    沈晴眼神闪躲，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躲，但就是觉得哥哥的眼神锐利，好像能穿透她一样，忍不住就扭开了头，“同学买的，我借来看。”

    “好看？”

    沈晴点点头。

    “看得懂？”

    沈晴点点头，又摇摇头，老实说：“有些地方不太懂，程蝶衣为什么对师兄感觉怪怪的，还有这个四爷……他好奇怪啊，具体哪里又说不出来，总之就是好奇怪。”她皱着鼻子，眼瞳深处闪烁着疑惑的光。

    沈塘微微一笑，摸了摸meimei蓬乱的头发，温和地说：“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先看完书再说吧，饿了吗？”

    说道饿，沈晴的肚子就配合的咕噜咕噜响起来，她咯咯笑着点头，说是要吃面。

    “晴晴，你最近感觉怎么样？还很想睡吗？”

    “不呀哥，最近睡得少了很多，只要睡十个小时就够啦！”沈晴在床上高兴地蹦了一下，连着沈塘心情都好了起来。

    “好好好，”他控制不住一连说了三个好，“果然是有用的！这就好，这就好。”

    “什么有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