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河_十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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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第2/6页)

他先是梦到了他的过去。他和阿嘉德曾经住过的某个地方有一间赌场,在席归星的梦里,同样也有这样一个赌场,他真实经历的赌场。他可能作为卖酒跑腿的小童,可能作为赌桌上漂亮新奇的装饰。赌场里充斥满烟叶钱币的混合味道,那是另一种烧着的硝烟。那些张牙舞爪的烟掐住席归星的喉咙,把他拽向了更下层的世界。他的身下不再是赌桌毛垫,而是冰冷铁牢,观赏他的人从为金钱烧红眼的赌徒到了对欲望痴迷的嫖客。他们放荡或矜持,吐露的叹息也是一种烟,是欲望湿漉漉的潮气,这一次却托举起席归星,送他挣脱囚牢去往不知名地。这是席归星一生未曾到过的地方,一望无际本该是原野,如今是玫瑰;他要追寻却还未得的,被好梦赠予。

    湿漉漉的玫瑰,沾晨露的玫瑰,它的白被赋予偏爱,巍峨雪山也摘下来衬它纯白。最先为这朵花命名的人类,是否有一个如同雪山一般圣洁不可攀的挚爱。曾经谁人赠予小心放的那束玫瑰匆匆一瞥未细看,如今席归星为它倾倒俘获。玫瑰知道得到他的爱,在梦里连刺也柔软。席归星就这样被玫瑰簇拥、淹没,花茎枝蔓做链铐,收束、绞紧,缠绵地拖着他,去往有更多玫瑰的深处;又或是举着,在沉沦中予与牵系。席归星又被扼住了喉咙,被浓郁芬芳。喉管鼻腔都昏昏沉投降,也许这一路要去到心脏。那是种难以言喻的快乐,跃跃欲试中裹藏着青涩和热情,玫瑰的潮气与他自身的潮气融为一体,席归星溺亡于玫瑰中。

    而后他被阿嘉德从梦里救醒。

    成年虫子的体温仿佛就是那潮气,有一点凉,但因满心火热而蒸腾,牵引席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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