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宁澜拂了拂袖,面上是少有的严肃神态,“一来,掌门乃浔月支柱,若掌门倒下,浔月必然表里受敌。浔月乃天下大教,若浔月乱,天下必乱。二来,既然单掌事是知道从前因果的人,巫族想要正名无可厚非,浔月既然是名门正派,也总该有承认过失的责任与勇气。”
单浮如今古稀将至,屋内光线略暗,她看着宁澜俊逸不阿的面庞,再看看自己布满皱纹的双手,摇头唏嘘,“晚年惟好静,少有关心事。宁澜,我已年迈,能周全的只有医门之事。至于整个浔月,那早已不是我能涉足的了。白宁的性子,你与他相交数月,该不会不知道吧?”
宁澜长眉浅蹙,重新坐下,“单掌事,覆巢之下无完卵。浔月若是临危,医门岂能独善其身?掌门性格倨傲倔强,所以我才斗胆请掌事前去劝说,万望勿辞。”
单浮思忖之际还未开口,却听得外面一阵清脆女声——“单婆婆!”
察陵湄小步快跑进了门,却看到房内二人面容颇有些严肃,一时怔了怔,看了看宁澜,“宁澜,你在与婆婆说要事吗?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宁澜见她喘着粗气,连额间的碎发都未及整理,一看便是从清宁居跑过来的。他笑了笑,“要事也讲完了,你来的时间正好,我见单掌事这里挺忙,你便留下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