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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键不动,兄长自红色围巾的包围中抬脸,露出一个融化冰雪的笑:“好啊。” 一张黑长软凳,我坐左边,他坐右边,不论教我什么,兄长总是有耐心,他先按住正确的,等我寻来,他再松开,偶尔也会直接握住我的手指,重重压在琴键。 他是矛盾的,仿佛一只过电灯泡,时亮时暗,无形中被不知什么压榨呼吸,钢琴的嘶鸣又何尝不是他的呢。 壁炉里的木柴很快燃烧殆尽,火光摇曳,兄长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风大雪大,我们来时都没有撑伞,兄长解下围巾,带着他体温,一圈圈绕在我颈间。 明明一身高冷西装,却偏偏围着生活气息这么浓重的手织围巾,看来兄长真的很喜欢围巾的主人啊。 我被他牵着手,一脚深一脚浅地走在雪地,又想起阿森,我只给他织了四年的围巾,四年之后,该怎么办呢,我深深叹口气。 回屋前,我拍掉围巾上的雪花,还给兄长,他双手捏着,拇指轻轻摩挲,我向他道了晚安,准备进房间。 他突然喊住我,他说:“希希,谢谢你。” 我疑惑地“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问,他已然捧着围巾下了楼。 我原以为日子会这样按部就班,可周朗还是出现,不过却没我想象的那样惨烈,而是以一种较为温和的姿态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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