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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得不能自已,撩开门帘,把我们朝屋里领,让我们随便坐,还留我们吃饭。 书桌上好多书。 阿森在我的教导下,也开始识文断字。每每下工,我们窝在他家大厅,在擦拭干净不显油腻的餐桌上,铺着纸张,头顶是昏黄的灯光,门扉紧闭,偶有疾风划过,呼呼啦啦。 我写一行,他写一行,手不经意靠在一起,传递一点点温度。 从一开始最简单的“你,我,他,它”,到后来的“春眠不觉晓”,我们还胡画,八只脚的鸟,四只眼睛的鱼,笑得乱作一团。 其实我画画很好,连阿姨都夸我,我甚至还会画山水画,没人教,一提笔,笔就带着我画,很神奇,阿森夸我聪明,我哪里有他聪明呢。 随意抽出阿姨书桌上的一本书,名字叫,很像今天,我们三个人围坐在一起,面条热腾腾,每个人碗里卧着一个鸡蛋。 我们喊阿姨为老师,我们都是肯学的孩子,阿姨脾气很好,阿森也像我说的一样聪明,一学就会,往往是他们两个人一起教我。 我会在晚间故意跟阿森撒娇,把笔丢得远远的:“我太笨,不学了。” 阿森笑着捡起来:“再写三遍,我就变糖给你吃。” 我认认真真写三遍,果然他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颗牛奶糖,我咬了一半塞给他,他把粘着我口水的糖含在嘴里,我亲上去,在他愣神的时候,推开门,一边笑一边回头:“阿森,我先走咯。” 阿森的工作一到夏天就十分难熬,铁水guntang的温度灼烧皮肤,人和植物一样,快要蔫儿了,阿森古铜色的rou体一块块红斑,摸上去还有微微的肿凸。 我买了红花油,洗完澡,像活络精油一样给阿森揉推,效果好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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