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许观尘爬上榻,盘腿坐好,拿剪子剪了烛芯,又摘下发上的铜簪子,拨亮烛花。
隔着烛光,许观尘撑着头看他。
还没看几眼,萧贽便用手指将蜡烛捻灭,俯身靠近,捏着他的下巴,亲了他一口。
宽袍大袖,拂动的时候带落案上米糖与蜜饯。
许观尘才明白萧贽忽然把他抱进来是几个意思,抬手推他:“守岁呢……”
萧贽随手捻了一块米糖喂给他吃,堵住他的嘴:“守岁守岁,不睡着就算是守岁了。这样守岁特别有纪念意义。”
信你的鬼话。许观尘用推云手打他,被萧贽捉住了手,又给他喂了一个又一个蜜饯。双手撑在他身边,把人哪哪儿堵得死死的。
小榻太小,米糖与蜜饯又散得到处都是,甜腻腻的。
年节时候,前几日织造府又给许观尘送来几件新的道袍,还换了一柄新的拂尘,白马尾的,尾巴尖儿带一点黑颜色,黑木长柄。
小年夜那日,许观尘被萧贽哄着,手脚扣着香草环结,给他跳了道观里的祈福舞。
萧贽低头亲亲他:“兄长舅舅他们还在后殿,你小声一点。”
许观尘咬破了唇角,萧贽一抬手,就推开小榻边的格窗。
“小道长,下雪了。”
早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