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成公公也不推辞,在他身侧坐定,转眼见他面色苍白,便道:“小公爷可是冷了?”
许观尘捧起马车里放着的手炉,抽了抽鼻子:“也不是很冷。”
小成公公又道:“那就是想念亲人了?”
他不语,算是默认了。
一时无话,小成公公伸出手来,隔着衣袖,握住他的手,又朝他笑了笑,目光坚定却温柔。
马车辚辚,驶入宫门时,许观尘问道:“小成公公先前说,你是十八岁进的宫?”
“差几月便是十八了,占了年岁的便宜,才没被发配流放。”
“那小成公公,进宫几年了?”
“回小公爷的话,十三年。”小成公公笑了笑,“不过因为奴才面相小,又占了一个‘小’字,才常有人觉着奴才入宫不久。宫中伺候的人换过一茬又一茬,奴才也算是待得久的。”
许观尘在心里算了算,小成公公年长他八岁,与他兄长许问是同龄。
“我兄长……”
小成公公仍是笑着:“许大公子是金陵城里最意气风发的少年人。”
许问很早就跟着父亲叔伯在前线打滚,那时许观尘年岁尚小,对兄长的印象,不过是年节时才回来,一回来就吓唬他的人,一会儿拿骆驼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