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病好之后,什么时候回国公府?老奴好早做准备。”
“……再说吧。”
“宫中与行宫,都不是公爷该长久待着的地方。”柴伯正色道,“于国公府颜面有损。”
许观尘低头,像个在长辈面前挨训的小孩儿:“我知道。”
柴伯语重心长道:“年节时候,金陵城中就在传风言风语,说除夕宫宴,公爷坐在皇后的位子上了。年节过后,陛下移驾行宫,公爷跟着来了,行宫来往人物渐多。公爷在行宫,不曾听闻城中传言,所以不晓得其中厉害。”
“公爷,我一直不愿意喊你‘小公爷’。在老奴眼里,公爷就是公爷,没有什么年岁辈分小不小的。”
柴伯饮了口热茶,长舒一口气,继续道:“只是,倘若都如公爷一般任性,老公爷留下的定国公府……恐怕老奴入土,也见不到公爷振兴定国公府了,说不准,还能眼见着定国公府许多年基业,就这么没了。”
“公爷是老公爷生前最喜欢的小孙儿,公爷的兄长,大公子还在的时候,老公爷心疼您,没叫您像兄长一样,冬练三九夏练三伏,让公爷学的文。那时候就算是天塌了,也有大公子在公爷前边顶着。”
柴伯看着他,神色哀戚:“如今天塌了,大公子早也没了。”
“国公府以武起家,公爷现在习武,也来不及。公爷喜欢修道,念经打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