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便乖乖回去了。
三姑抻着脑袋,神色有些怪异:“他和你睡一个屋?”
“不然呢?”岳方祇开始不耐烦了:“就那个屋里有床。”
“你们还睡一张床?”三姑的眼神更惊悚了。
“看守所还都是大通铺呢。”岳方祇几乎有点儿挑衅地看着她。
三姑闭嘴了。
总算是把人打发走,岳方祇看了眼请帖,摸着下巴:“啧,谁嫁了他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自言自语完,把请帖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婚礼他到底是没去。转了二百块钱红包,算是全了亲戚里道的面子。岳方祇的老娘打电话过来,并不敢说他什么,可到底也有点儿埋怨的意思:说是人人都到场了,唯独缺了他,不知道外人会怎么讲究。岳方祇的老爹没人追债,底气又足了起来,在电话边儿上大骂岳方祇不懂做人。末了勒令他过年必须回来,全家要吃团圆饭。
岳方祇心平气和,说我回不去,我忙着呢。店里天天都有活儿,过年过节供这个供那个,正是赚钱的时候。我不干活儿哪儿来的钱,你的债谁替你还的?天上不会掉钱,家里又没有开矿。
岳大勇不吭声了。
岳方祇声音冷了下去,说往后别再上牌桌了。前几天那帮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