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男 (第4/4页)

贼心虚的神色，只觉世事无常。

    我抱他去浴室，又给他撸了一次，然后把他内内外外洗干净，又在浴池放了水让他泡澡。

    他在安安生生泡澡，我的思绪却已经飘远。手上的水渍还没干，我记得小时候给小朋友泡澡的时候，秦子骏闹腾得浑身都是水，香香却一直都乖乖的。

    尤其是把俩孩子从舅母那里接回来时——连秦子骏都愈发乖了，更何况香香，简直是让做什么做什么。然而我一个不留神的功夫，小孩的泪水就哗哗落入浴池里，融入洗澡水，红肿的眼眶几乎让我心都要碎了。

    后来听秦子骏说舅母从没有管过七岁的小朋友怎么洗澡。在家娇生惯养的俩人但凡哭一次就要被关在浴室里一天，香香还曾误食了沐浴露差点没救回来。自那以后俩小孩总是怕水，怕浴室，怕舅舅家。

    他们恐惧的那么多，我只得一再小心呵护，才堪堪养到了现在这么大，养成这般模样。

    实在是…很不容易了。我看着香香出神，不一会儿闹钟响起，我便抱他出来擦干身体，把瘦瘦小小的人放在被窝里。

    他远比秦子骏娇小，因而我抱他算不得费劲，只还是有点累，便躺在他身边侧卧着看他。

    香香蒙得严严实实，浑身上下只露出一双眼，鼻尖喷洒出来的热气很快被空调的冷风吹散，娇声娇气的声音却始终柔软。他叠着声在叫“哥哥”。

    我心都化了，干脆也躺在床上抱着香香。他的头枕在我的臂弯，毛茸茸的一团，很快在我怀里睡着了。

    我关了灯，俯身在他耳畔道声“晚安”。

    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