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五九 (第5/7页)

他便跟着白杉城一起看向胡竹夫人。

    胡竹夫人精致的脸蛋上没有任何表情，她静静得注视着两人并肩而立的姿势，随即撇开了眼，转身踱步走进了屋内，消失在了穆承雨的视线里。

    「小雨，看着我。」白杉城敛容正色，灰蓝色的倒影里只容得下他一个人：「你不需要再低下头。」

    「没有人会再赶走你。」

    白果果喵了一声。

    「抬起头，看着我。」白杉城温柔得抬起了穆承雨忡怔的脸蛋，轻声沉着道：「只看着我。」

    印入眼帘的是一张英俊到难以轻易分析清楚的脸孔，熟悉到令人发指的地步，穆承雨薄唇微启，下一秒钟，男人的脸孔忽然在他的眼中放大……

    「喵——」

    白杉城低下头，在穆承雨的唇角，留下一个轻轻的吻，浅嚐辄止，轻盈却依恋。

    穆承雨坐在返回燕京的轿车上，沉默不发一语，他望着车窗外呼啸而过的夜景，忽然很想沉静在这片喧嚣的寂静当中，闭上眼睛後，就不需要再醒过来。

    「为什麽没有回来呢……」穆承雨对着车外漆黑的天芎无声道：「您这样轻易得离开，就像是从容得走到另外一个世界……」

    「……从容的，令人羡慕……」

    穆承雨不只一次在梦中回想起白先生过世之前，最後一次跟他到别的场景。

    那时候他已经被胡竹赶出了白公馆，这件事後来白先生得知後，也并没有表达任何异议，但他每次返回湘城，都会拨空独自来看住在校舍的穆承雨。

    最後一次是哪一次呢？穆承雨费力得绞尽脑汁，那些迷雾一般的画面，都像是被柔化失焦的镜头，穆承雨甚至分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