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猊抱臂靠在一旁,目光越发不掩炙热。
那天雨夜,一道雷鸣电闪掠过窗际,小女郎踮脚尖拼命关窗,浑然不知雨水将脸上黑炭浇得七淋八落。
虽然第二日又凝固如初,能瞒住一时一世,又怎么能瞒过他的眼。
来庐江多日,倒不曾开过荤,拿小女郎开开胃,倒是不错的选择。
“多久了?”桓猊忽然问出声。
冷不丁将芸娣吓了一跳,两瓣红唇微颤地紧抿起来,说不清是忐忑还是慌张。
他是第一个瞧破她的,芸娣不知如何应对,一时失了言。
“你阿兄——”
“我阿兄怎么了。”芸娣心头一惊,却见桓猊好整以暇地等她开口,才知道这是陷阱,落眉半晌,颊rou上的红晕渐淡,鼻尖上淌了半干的水珠,低声道:“已有四年。”
“四年之久,又身处娼妓馆落,你阿兄倒能将你藏住。”
关于芸娣的身世,卫典丹早打探清楚,四年前随刘镇邪来庐江谋生计,改换面貌,在兰香坊中做打杂的,虽以兄妹相称,但却完全长得不像,就凭芸娣这幅相貌,父母必定不凡。
但生这乱世之中,战事频仍,除非世族,就连皇室也一代代更迭,再富贵滔天的人家,一旦遭遇祸事,性命便也如蝼蚁一般。
按照芸娣的年纪,约莫十三四岁,按照这个时间往前推,十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