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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章  (第2/4页)
一下身体,没好气地嘟囔道。没有,从来没有,周大驴夫妇俩人不知疲倦地对骂了数十载,直至从丰华正茂骂到白发苍苍,最后,终于将老婆骂进了骨灰盒,然而,他们所使用的词汇,除了“X你妈!”这个三字而外,从来没有使用过任何新的词汇,也许这三个字是国粹的原缘吧!    “X你妈!”    “……”    周大驴的小儿子与我年龄相仿,有其父便有其子,周大驴的这个小儿子,在宿舍楼里以刁顽、阴损而路人皆知,人送外号周扒皮。    偶尔,我也会溜到周大驴家里与他的小儿子周扒皮游戏玩耍。那是一个死亡般沉闷的家庭,那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家庭。    在昏暗的、潮湿的,充溢着令人返胃的异臭气味地房间里,周大驴叼着呛人的大烟袋,戴着污浊的近视镜,煞有介事地翻阅着一本又一本即厚且重的书籍,而对面的墙壁则用木板钉成天然的大书架,从地板直至高耸的天棚,毫无规则地摆放着成山的书籍,许多书籍周大驴大概永远也没有翻动过,如砖的书籍上积着厚重的灰尘,散发着剌鼻的酸腐味。    “哼哼,”一生也没有寻觅到知音,永远也没有将自己沤心研究出来的采金船技术成功地推广出去的周大驴,看见我坐到他的椅子旁,他悠然地转过宽阔的脊背,拉着老驴脸,将沉甸甸的档案袋推到我的面前:“小家伙,你知道吗,这是我研究出来的新技术,……”    “嗯,”我怯生生地点点头:“是的,我听爸爸说起过你,……”    “啊——,”听到我的话,周大驴的驴脸顿然一亮,闪过一丝得意的光芒,他兴奋得像个孩子似地打开了档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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