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声音也是冷冷的。
我也想知道。李白摇着头痛苦地想。
“白天我以为是幻觉,你老是神出鬼没的,我看到犄角旮旯就有心理暗示,”却听那人又忽然温柔下来,不紧不慢地说,“但我刚才回宿舍,发现我纱窗破了。”
一个沉甸甸的牛皮纸包被撂在李白脏兮兮的膝头。
“这什么意思。”问题也砸了过来。
“你拆了?”李白抹着眼皮,“……我放那么隐蔽,你怎么找到的?”
杨剪不说话,只是聚精会神地看着他的脸,一种毫不遮掩的观察,似乎,在得到他的解释之前,杨剪也不打算给他一个答案。
“就是我这几年存了这些钱,打给你的话,你肯定会退回来,”李白咽下哭腔,真诚地说,“所以就只能用这种办法给你,我也不想跋山涉水的。”
“知道我不想要,为什么还给?”杨剪也真诚地问。
李白接不上话了,能说“因为我要死了我不放心你”吗?他连个缓和的余地都找不到。
“你让我走吧。”他手足无措地央求,舌钉在牙套上乱地碰,碰出让他更为难堪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