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抱起双臂缩着脖子,刚准备往自己帐篷走就被人拉住,是祝炎棠的助理之一,那人叫他一块上直升机。
“祝先生说你放假了,”那人照着手机,稍显尴尬地念道,“可以去找你想见的人了。”
李白被直升机送到火车站,一路高反吐得稀里哗啦,十分新奇的经历。之后又回归普通,买了最近的慢车票,等了两天,来到攀枝花。去雷波他坐的是旅游大巴,那时正是阳春三月时,北京的春风呼吸起来应该像干燥的绒毛,巴山楚水这一路的积云和阴雨却能渗到rou里,直把人骨头冻成脆的,再用山路颠碎。在县城他考虑再三,比起上次赶时间包车然后一路都在担惊受怕,总觉得司机要趁语言不通把自己拐走卖器官,这次他最终选择慢悠悠地等待往返于各个乡镇之间的大巴。
的确够慢,三天过后,李白才找完第五和第六所中学,备忘本折角的那页只剩下一个方框还没画勾。
还真是这么不凑巧,要让他找到最后?
但如果杨剪真的在那里——第七所,青岗中学——再要他绕上一个月的远,李白也愿意。
唐僧那种有慧根有帮手的取经也得八十一难,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