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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 (第7/8页)
亲对孩子,长辈对晚辈,可这样的眼神,不应该出现在裴迟屿的脸上。 因为那不是一个怪物该有的眼神。 尤其是当裴迟屿望着他父亲,似乎已经从百年的luanlun史里脱身而出,如一个旁观者望着那一幕,仿佛那些深深跋涉的痛苦都已经消散了,他放下了。 人的一生都是活的极度撕裂,一些能把人压垮的东西让他们透不过气来,但生而为人又必须苟活,从那天裴迟屿对谢陨星说,我会一直看着你时,谢陨星就深以为他们是一样的。 一样地在黑暗里跋涉、奄奄一息却永无止境,永远活在痛苦里。 可是他凭什么,一点点地走向光明,扔下一个谢陨星独自在阴暗无人的角落里痛苦挣扎、永无解脱。 他说:哥哥,不要让我失望。 他还是让他失望了。 谢陨星呆住了,咬住汗涔涔的嘴唇,面色苍白。 裴迟屿抬起头,忽然深深朝谢陨星看了一眼,那一眼,清醒而痛苦。他眼底色赤含璋,冷映青天,空荡如南飞归雁,全然是谢陨星看不懂的东西。 所有的猜测都成真了。 谢陨星感到血液一寸寸地在变凉。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外摆钟发出沉重的一声,惊醒了所有僵住的灵魂。 谢陨星宛如受到剧烈欺骗一般从亓孟的背后跳下来,飞冲向裴迟屿,一拳头砸了下去,裴迟屿被他打了也毫无动静,只是看着他。 谢陨星提起裴迟屿的衣领,撕心裂肺地吼:“不是你说,我们是同类吗?” 裴迟屿脸上浮起苍白的笑意:“我学会爱了,是你教我的。” 谢陨星尖叫:“骗子!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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