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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第2/6页)
的洞口指引他的指心瞄准了正在与饿虎搏斗的罪犯:“这个人你记得吗?姓杜,是你爷爷的关门弟子,也是基因门爆出的告密者,原本卷走了那笔钱后可以逃出国的,却贪心想勒索林议员。” “现在你有这个权力,你杀了他,就能为你爷爷报仇,像你以前做过的那样。” 做过的那样。 大厅中央被万箭穿心的神像双目在流血,怜悯望众生,膝下的血仿佛粘稠地渗出瓷砖,落到谢陨星的眼底。 那只尖喙流血的鹰,俯瞰那般,高高地从谢陨星头顶飞过,他有些分不清,那是方才还是现在。 谢陨星恍惚,在眩晕惨白的阴影里喃喃:“爷爷。” 他像是要被撕裂了,两个声音在他瘠薄的心脏上喑哑争吵,被药物强行压抑了多年的某个神经针麻似的跳动起来,他忽地又像是清醒了,烫手似的提声:“不,不行,我不能。” 亓孟拢住他的手指:“你不行,为什么?” 那双灰眼睛费力睁大,眸底迸溅出巨大的火花,他有些萎缩了,牙关战战兢兢地打颤:“我不能那样做,我不能伤害别人,我要,要。” 他又茫然了。 张着嘴巴。 十几双眼在暗处隐隐发亮,有人在笑,笑却像极哭,像送别一场葬礼,他忽然感到一股冷意针扎似的从心底浮起,被无形大掌扼住了呼吸而动弹不得。 更令他恐惧的是,他久违地感到了一股活力从他渐渐枯萎的身体里迸出,那是一种对人真正的恶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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