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英语清楚明白地诉说自己的意思,可因为英语水平不行,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讲,情急之下,她用右手一会儿比划着梁游的高度,一会儿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嘴巴重复着刚才的问话。
对方越发得迷茫,不停地摊手,表示还是搞不懂盛佳的意思。
盛佳不得不松开,也意识到了此时不是在中国,想要更快地找到梁游,她必须会用英语询问。
关键时刻,一个戴眼镜的中国男人来到她身边,用中文和她交流:“你在找人?”
盛佳像抓到最后一根稻草般,语无伦次地向来人说了情况,又问他会英语吗?
男人点了点头,安慰了几句盛佳,两个人一起开始找梁游,但半个小时过去了,无果。
盛佳揪着头发坐在座位上,双手越来越用劲儿,头皮都凸起好大一块儿,她恨自己为什么忽略了梁游的失忆症,还花着梁游的钱做嫩肤,天底下有这么办事儿的吗?
男人递给她一瓶水,盛佳虽然口渴,但摇了摇头,梁游都丢了,她受点儿苦又算得了什么?
也只有这样,她的内心才能稍稍地好受些。
肯定不能回国了,盛佳从候机厅出来,站在陌生的异国大街上,心慌慌的,又停了会儿,眼前出现很多小星星,没办法,她只好原地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