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4/9页)

是特意去了一趟24小时营业的进口超市，买好了程焕喜欢吃的rou和水果。

    夜里很冷，外套也不顶事，买好东西的程悦裹紧了衣服急匆匆地进了小区，却在通向单元楼的路上，看见了前方并排走着的一男一女。

    隔得有些远，程悦只看见了两个模糊的背影。

    他俩没做什么，就只是普通地走在一起，甚至靠得也不算太近，但程悦却突然心里一滞——接着是又过了几秒钟，等那两人走到了路灯下，他才认出了那是程焕，和一个挺年轻的女孩。

    程悦动弹不得，提着袋子的手不自觉颤抖起来。

    他什么也不敢想，甚至往后退了几步，想悄悄离开——虽然他的家是在前面，在小路的尽头。

    但或许是父子连心，程焕突然回头了。

    父子俩对视上，程焕却像是一点都不惊讶他在后面似的，在夜色里缓缓露出一抹不太清晰的笑容，说：“爸爸。”

    隔了好久，程悦才点了点头。

    那女孩也回过头来看他，程悦想笑，却感觉自己的脸像是被冻僵了，怎么也扯不出一个合适的表情。

    接着他看见程焕笑得更开心了一些，对他做了个嘴型：sao货。

    而那女孩缩在程焕后头，看不见程焕的脸上的表情，只是有礼貌又害羞地叫他“叔叔”。

    后来他们说了几句话，就分别了。他上楼回家，程焕送那女孩出小区。

    他走进单元楼后才敢回头望了一眼，看见那女孩撒气似的掐程焕的腰，又作势跳起来去捏他耳朵，似乎在埋怨他，程焕也不躲，微微低下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那时候程悦想，小焕应该真的挺喜欢这个女朋友的，竟然这样都没有发火。他要是想碰碰程焕的耳朵，程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