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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噼里啪啦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哗啦啦掉在地上。

    很快，一杯温水凑在了林安唇边，之后，似乎是意识到林安的姿势不好喝水，那人才小心翼翼地将他扶起来，林安慢慢地将水喝下去。

    感觉清醒了好多，林安抬起头，有些艰难地转着脖颈，对着面前的男人眨了眨眼睛。

    秦杉盯着他，也穿着病号服，通红的眼睛下还带着浓重的黑眼圈，他张了张口，却没说出话来，手臂张开又不敢用力抱，只虚虚揽住林安的肩膀，一抖一抖地，声音呜咽。

    哭得真是太可怜了。

    林安露出一个笑容来，“别哭了，我都记起来了。”

    秦杉浑身一僵，却是急促地呼吸了一声，呜咽的声音似乎更加痛苦。

    林安慢慢抬起手，行动缓慢艰难，秦杉急忙帮他托着，等到林安的手触碰到他头顶，才动了动手指，弯唇微笑，“谢谢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忘记那些事，我——”

    “对不起……对不起……”秦杉突然打断他，像是接受不了一般，泪水啪嗒啪嗒打在棉白的被褥上，“都怪我，怪我，我不该非要你恢复记忆的……都是我的错……”

    林安疑惑地看着他，“不是你的错，是我——”忘了……

    秦杉颤着声音，头埋在林安的腰间，“是我的错，是我太贪心……你这么好，是我配不上你……”

    什么？

    林安有些纠结，其实他还想告诉秦杉，他现在可以接受他了的。

    秦杉哭了半晌，却又抬起眼，通红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小声又胆怯道：“你这么好，我喜欢你，我爱你。”

    “我配不上你，但我还是想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