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汁被洒,汤勺断裂,殃及白湄的衣襟,老夫人重重地放下手中的碗筷,神色不悦:“放肆!”。
白源与薛凌浩一贯没什么表情,端着一张肃穆的脸看向白雅。
萧惠仪眸色一紧,笑道:“雅姐儿年幼不懂事,还请母亲和老爷莫要见怪。”莫要见怪的另一层意思就是如此行径她已习以为常。
白湄掏出帕子,擦着衣襟上不甚明显的汤水,笑道:“可是突然瞧见了飞虫?”
白雅抿了抿唇,看着白湄的筷子,有些不确定,待白源的目光碾向自己,而此时银镯内侧已漆黑一片,方道:“鸡汤有毒……”
“你这是何意?”萧惠仪把擦完嘴的帕子丢在了碗边,一脸怒意:“你不喜欢我这个继母,念在你年幼,我不与你计较,若你以为红口白牙污蔑我便能心安理得背孝离开卫国公府,我势必要与你计较到底!”
白雅把银镯摘下放在桌面:“此银镯能辨毒,刚触及汤碗,现内侧已发黑,望父亲明察。”
薛凌浩脸色微变。
见白源已把镯子握于手里,萧惠仪忙道:“镯子能辨毒只是你的片面之词,老爷,今晚我们用的筷子也是带银的,您瞧它们可有发黑?”说着萧惠仪把白雅的筷子放在汤碗里,然后又让丫鬟勺了一碗鸡汤给自己,连喝了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