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当说客?”白湄侧首,一头乌发让白雅由衷羡慕。
封建如古代,是什么能让一个女子披头散发随衣出门?要么是至亲好友,要是心灰意冷。
白雅摇头,看来柳姨娘前几日到雅馨苑一事白湄已知晓。
“你不懂。”白湄神色微紧,庄雅不再。俯身捡起刚刚被她随手丢弃的发簪。
“也有可能是旁观者清。”她似乎料定白湄会开口。
白湄捉着发簪的手一顿,语气不明:“你也觉得我痴心妄想?”丹寇刺入软rou,鲜艳的颜色提醒着她的愚蠢,原本净色才是她钟爱的。
白雅摇头。白湄不容她人怀疑她们的感情,但她自己本身就在怀疑。不然双眼不会一片孤寂,不会迫不及待反驳。
因为在意,所以掩饰。
“一年前,我救了他,我以为他只是一个暗卫,那时候我便想,哪怕是一个暗卫,我也认了。”初识,她从未介意他配不上她。宫宴后,她才发现,原来是她配不上他。
白湄说的他是回朝不久的二皇子萧瑾琮。若不是年初宫宴,白雅还记不住他的脸。
白湄嘲讽道:“可是,他骗了我。”原来,他有那样高不可攀的身份。原来,他说的娶不是明媒正娶。在他眼里,区区一个侧妃已是高攀,却不知她平生最恨的就是妾。如她亲娘一般,一生都要活在旁人的阴影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