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吓成那样？”

    张蔚岚也觉得奇怪，便和钟宁一起去张老头屋里看看。

    钟宁一辈子都忘不了，他推开门看到了什么。

    小欢正蹲在桌脚，用卫生纸擦地。她估摸也是怕两个哥哥进来，擦得飞快，可惜还是来不及。钟宁突然一推门，吓得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小手杵进了地上那摊液体里。

    窗户是大敞的，能听见外面的风声。可屋里还是有一股/sao/臭味没散，明显到无法忽视。

    钟宁把视线移到张老头身上。张老头躺在床上，他睡醒了，眼睛是睁的，瞪着天花板，一会儿眨一下。

    钟宁一瞬间鼻子泛酸，想一把拽紧张蔚岚的手，而张蔚岚却先迈出去一步，钟宁这一下没抓着。

    张蔚岚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他走到小欢旁边蹲下，将小欢的一只手从尿里提溜出来。

    ——那是尿。那是张老头的尿。

    张蔚岚盯着桌脚看，发现桌腿上有些斑驳的痕迹。——这些是已经干掉的，是当时没擦干净，干掉后才留下的。

    ——张老头尿在屋里，不是第一次了。

    张蔚岚又去看小欢。这丫头铁定是想瞒他，但她到底还小，做事儿不周全，再说，实际上也根本瞒不过。张蔚岚早晚会发现。

    张蔚岚垂眼看小欢沾着尿的手，问她：“为什么不跟我说？第几次了？”

    小欢嘴一瘪，眼眶里立马滚出泪珠子。她抽抽噎噎，老老实实地交代：“我就擦了两次......我怕哥你不高兴......”

    她的大哥总是不开心。尤其是爷爷病了以后，他更不开心，她几乎没见他好好笑过。

    小丫头心疼她哥，喜欢她哥，不想让她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