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黄口小儿,你无凭无据,凭什么污蔑整个遍野。”
有人终究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一脸怒气冲冲地盯着江景元。
江景元指着手中的账本,目光笔直,语气森然,“邢部尚书大人,去年二月,渭州一起造反案,成阳王妻,王氏一族,挪用渭州农税五成,盐税三成……其后成阳王造反被诛,所查抄出来的金银财宝不过才五百万两,而他这一年所挪用的税收都不止五百万两,而这只是一年,相信此前每年成阳王都会挪用吧,我倒是想问问尚书大人,这案子你请自接手的,剩下的钱呢。”
“这……”
邢部尚书沉默了一会,在脑中快速思索对策,最后一脸淡然,“我们吏部当时就查抄出这么多,剩下的钱我如何得知。”
“呵。”江景元轻蔑一笑,“邢部专管邢事,你堂堂一个尚书居然告诉我不知道,尧尚书不会就如此敷衍整个朝堂吧。”
尧尚书还没开口,江景元的话又阴魂不散而起,“就算尧尚书不说,我也能从税收上的一点蛛丝马迹查明。”
“造反案是二月初过年时而起,而二月底到三月初,整个京城的酒楼税收整整比一年的税收高了七成,而且这还是在下面官吏们一层层克扣中算出的结果,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