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盏酒_分卷阅读6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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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6 (第2/4页)

,“是‘铁马秋风大散关’。”

    “我爹心心念念要回中原,却是空有志向,还挡着不许我习武,说什么宁为一书生不为百夫长,终也同陆放翁一般落得个郁郁而终。我却是喜欢苏子,纵使一生命运多舛,却依旧豪放不羁。”石秋风放下书册,独臂提起案前眉尖刀拄地,“你最中意苏子哪句?”

    除却幼时老头子不顾男女之防硬押着我去学堂念书时,已经有很多年没有人同我讨论过这些。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我说。

    “是这句啊……”他略失望,“我最是中意中那句‘寄蜉蝣于天地,渺沧海之一粟’。苏子虽非习武之人,却是文士中的侠客,以笔为刀,指点江山。”

    我看着他空空荡荡的左袖:“然苏子虽潇洒一生,却也落拓一生。”

    “那又何妨?”石秋风笑起来,“要我同陆放翁般活得一生憋屈愤懑,老来只能兀自感叹心在天山、身老沧州,还不如学苏子落拓不羁、恣意人生。乌台诗案又如何,一贬再贬又如何,命丧北归途中又如何,人活一辈子不就图个快活自在?若非如此,人便不再是人,不过是他人的走狗罢了。”

    快活自在。又是快活自在。不知苏子流落儋州时可曾想过,倘若当初不曾图一时的快活自在,而是谨小慎微地行事,何至于暮年被处以仅次于满门抄斩罪的惩罚、放逐到儋州这等永无出头之日的蛮荒之地?

    案边竖着他的三弦琴。

    三根琴弦绷得笔直,蒙琴鼓的蛇皮光滑陈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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