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时江汐跟他打了声招呼。
任盛海坐在办公桌后,像任何一个好教师,他笑着祝福江汐。
“恭喜。”
那时候的江汐并不知道这两个字后面的含义,她以为这位她敬佩的老师祝她前途一片光明。
就在领奖那天,她的世界天倾地覆。
光明不见了。
那些前不久刚祝贺过她的同事站在台下对她声讨力伐,她们拿着任盛海两年前画过的一张画,骂她为什么连老师的创意都盗窃,为什么可以为了一己私欲抄袭。
墙倒众人推。
江汐站在镁光灯下,看着底下乌泱泱的人群千张嘴七嘴八舌质问着她,活动现场秩序彻底被扰乱。
人群,明亮,他们说他们是正义的。
江汐找不到任何证明自己没抄袭的证据。
她三年前那张颇为稚嫩的底稿不见了,工作室监控有她带着三年前画的画找任盛海讨论的证据,可全都找不到了。
一张透不过气的网早就严丝无缝罩住了她。
她束手无策。
那天过后江汐才知道,原来任盛海从三年前便看中她的画,他觊觎她的灵感,画法,核心梗。面上不动声色,仍旧扮演温文儒雅的恩师,却在不知不觉中剽窃了她的东西。
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