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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的感觉。她又习惯性地晃起了腿。小模样装得纨绔得很。

    这时念秋爸爸回来了，背着一个蓝紫相间的编织大包。人很黑，身体也强壮。念秋隔老远看见，在树上尖叫：“爸爸！爸爸回来了！爸爸！”唧唧喳喳的像只报喜鹊儿。

    一咕噜下树，捧了橘子就往爸爸来的方向跑。

    “给！mama叫给你摘的橘子。”念秋伸着双手说：“大的都在这儿了，我都没舍得吃。”

    爸爸被她那狡黠的小样儿逗乐，手指抚过念秋的嘴角，说：“嘴巴都没擦干净，还好意思说？”那手指很硬，做苦力留下的茧子擦着唇边嫩rou，有清晰的痛感。

    可念秋笑得开心不已，她和大多数小孩子一样，喜欢自己的爸爸，崇拜自己的爸爸。

    mama也从厨房迎了出来，两人驻足对望，眼底都有了水痕。

    嗯，相爱的模样。

    ☆、18

    过年了，各家大团圆的日子。

    陈海和马婶婶去了外婆家，陈海爸爸便下来和念秋他们一起吃年夜饭。念秋的姑姑因为没有买到车票的缘故，被耽搁在了工作的城市。两家凑合在一起过年，也算是完整了。

    只是奶奶想起自己的小女儿，难免落泪。

    陈叔叔和爸爸自然是只顾着喝酒划拳的。念秋给奶奶夹了一块粉蒸rou，说：“奶奶吃呀，rou香香。”奶奶连连答好，眼泪流得更凶。她看着冒着热气的三线rou，就想，小女儿吃rou没，吃饱没。

    这年头，这样偏远落后的山区里，通讯是件多么奢侈的事情。手机是稀罕物，座机也要走到几里之外的商店才能拨打。

    念秋家甚至连电视机都没有。

    所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