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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再过一段时间。”他回答, “我会经常回来。”他会保证她的安全。

    *

    谢今爻做了一个噩梦。

    梦里是熟悉的边境, 熟悉的战场。

    金戈铁马, 兵进如潮。

    她在其中厮杀, 无人能挡。

    最终，修界获得了胜利，她带着兵将们转身离开。

    忽然, 她在废墟里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血污之中，尸横遍野。那张脸如此熟悉，如同废土之上唯一的花——一朵血红的蔷薇。

    她如同沉入海水之中，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指尖触及一片冰凉，是他曾经温暖的面庞。

    雪白的眼睫低垂在眼睑，破碎的蝴蝶一般再不颤动。

    苍白的面容，死亡的阴影。

    她猛然从梦中苏醒。

    她迷茫而失焦的瞳孔凝望进一片黑夜。

    她第一次面对了这个之前一直从来没有想过的问题——

    他是魔族。

    他为魔族而战。

    在战场上，他们只会是敌人，你死我活的关系。

    她也许，真的会亲手杀了他。

    她浑身裹着浸凉的月光，就那样呆呆地僵直地躺在床上。

    身侧猫咪的呼吸声，触手可及的温度，此刻如同guntang的岩浆一般令她想要逃避。

    那消散多年，今天又被不断想起的梦魇一次次在她脑海里拉响警钟。

    “阿爻，看着我！”那熟悉的，以为早已经不会作痛的伤疤被狠狠拉扯下疮疤。

    她急促地喘息。

    不，不能，她不可以看着他死，更不可能亲手杀了他。

    可是......可是这是不可避免的对立。就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