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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眉眼一向是他极喜欢的，他想就这样一直看着对方，从幼至老，记下这人所有的变化。

    赵日天双唇动了几下，隐隐有声音传出。叶良辰将耳朵贴了过去，只听得他喃喃低语：“阿九，别走……”

    那样的紧张彷徨，令叶良辰不住心颤。他抓住赵日天的双手，与其十指相扣，又将脸贴在赵日天的胸口，低声道：“天哥，我在，我不走。”

    赵日天仿佛听见了，心跳渐渐平稳，双眉也舒展开来。叶良辰这才安心，就着方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两人睡得都不□□稳，天还没亮就都醒了。赵日天起身去厨房收拾完昨夜老夫妻给他们准备的干粮，就带着叶良辰上路了。

    他们动作很轻，没有吵醒那对老夫妻。

    走之前，赵日天又在桌上留下了锭银子。

    “你似乎格外喜欢这大娘和老伯。”叶良辰笑道。

    赵日天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本就可怜。何况他们待人又好，总希望他们能过的好些。”

    叶良辰又笑道：“出门一趟，赵大少似乎比从前善良多了。”

    “唉……”赵大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这不是以前缺德事做太多了吗？不趁着现在多积点德，以后遭报应了怎么办？”

    “你还怕这个？”叶良辰忍俊不禁，“其实你也没做什么十恶不赦的，轮不到天打雷劈什么的。”

    赵大少咬着手里的馒头道：“我以前不都只对你缺德吗？我现在就怕你哪天不要我了。”

    叶良辰瞥了他一眼，奇怪道：“昨天别别扭扭的，今天怎么这么痛快就说出来了？”

    “发现小爷说梦话你都会哄，我就放心了